姐姐闭着眼,有气无力地答着。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我们的旅行,宝宝可不可以过分一点呢~” “嗯,,,” 我仿佛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 “那,,,我们,,,一起去日本吧~” 姐姐缓慢地睁开眼,搭在我身上的胳膊也开始变得有力,眼神温柔地和我对视着。 “好~” 我得到了明确的肯定答复后,心满意足地滑入姐姐怀里安然睡去。 身后这炽热的伤痕,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褪去,但姐姐留在我心里的印记,永不褪色。 第10章 第九章 江岛日落 日本,一个姐姐从未去过的地方,一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姐姐说,想去我走过的街道走走,想去看看我看过的风景。既然有十天时间,除了必去的大阪京都奈良,我更想和姐姐去伊豆半岛最南端看海,去江岛看日落。相比于夏天的炎热,冬天相模湾温暖的海水更加得沁人心脾。与其说不想和拥挤的游客门在清水寺摩肩擦踵,倒不如说更想和姐姐两个人在星光下缠缠绵绵。 妈妈自然是非常乐意了,还说顺便可以回趟家看看爸爸,可是我现在心里只有姐姐啊~哈哈,不知道爸爸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打我屁屁~于是我跟姐姐就火速办理了签证,将一切都准备就绪。 腊月二十七的下午一点,西咸国际飞关西国际,经历了四个多小时的飞行,到大阪的酒店已是傍晚。简单和姐姐去seze(サイゼリヤ、日本的一家哪儿哪儿都有的连锁意大利餐厅。)吃了晚饭后去711买了水和一些日用小物品便回了酒店。 这次来日本姐姐自然也带了长鞭,自从用顺手之后姐姐就对它爱不释手了,一夜之间其他工具都失宠了。虽然今天路途劳累,到了酒店洗漱之后就直接和姐姐扑上床了。不过后面还有七八天呢,怎么能少得了在绝美海景房的巨大落地窗前来一场完美的实践呢?宝宝自然也是早就安排妥当了。 距离上次在姐姐家那顿长鞭已经过去两周多,和那次藤条一样,余痛几乎已经消失殆尽,只不过紫痕褪去后留下的淡淡黄褐色痕迹还在提醒着我,这是姐姐在我身上留下的炽热的伤痕。我多希望这痕迹能留得久一些,希望这痛也持续得久一些,好让我觉得姐姐一直在我身旁,永远不会离去。 其实哪里是姐姐要离我而去啊,分明就是我要离姐姐而去。虽然这些天我和姐姐都一如既往地腻腻歪歪,我们俩都和没事儿人一样,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自从上次我和姐姐前所未有地痛痛快快发泄了一番后,姐姐其实也感觉到了我细微的变化,而我也意识到姐姐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只是我们都心照不宣,享受着这难能可贵的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的平静。 这就是一对无比熟悉的恋人,根本不需要通过任何揣测,从你拿筷子的姿势,扣扣子的顺序,喝水时的眼神,话尾的语气词,等等多到数不过来的细枝末节里,早就将你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你越是想要隐藏,越是无处遁形。 姐姐也许猜不到会是什么事情,但她清楚地知道,一场摧毁一切的暴风雨即将来临,而眼下的风平浪静则变得弥足珍惜。我和姐姐都不言而喻地达成了某种默契,无论如何要维持住这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纵使一切终将倾覆,终有些东西会垂于不朽,爱情不就是如此吗?这是我和姐姐的最后一场大戏,我们都努力想要把它演得完美,不是要惊心动魄,而是要泰然自若。 二十八,二十九在京都奈良的两天,我和姐姐一起去了清水寺,在姻缘堂挂了绘马,(就是用来写心愿的小木板,写完挂在树上或者是墙上)写下了我们都知道不可能实现的美好愿景;在二年板的石板小路上像其他所有情侣一样手牵手散步;坐在百年老宅改建成的星巴克里的榻榻米上一边深情脉脉地望着对方一边抿着手中抹茶拿铁;在嵯峨野的小火车里靠在姐姐肩上悠闲地小憩,姐姐温柔地吻了我的额头;在奈良公园看姐姐举着鹿饼干被一群小鹿追着跑;趴在二月堂的栏杆上俯瞰历经千年沧桑的东大寺,还被姐姐拍了屁屁;坐在若草山山顶的长椅上和姐姐依偎在一起,看着山下的奈良城被夕阳照得通红。 不知不觉,到了三十。一大早我就和姐姐收拾好行李坐上新干线,到热海换乘去往伊豆半岛的林间小火车,一路晃晃悠悠到河津,整个伊豆半岛东南端靠海的位置。一月底二月初,日本的春假还没有开始,国内赴日旅游高峰也还要等到年初一以后,伊豆半岛又是一个不是对寂静大自然有绝对执念就不会来的地方,整列车中几乎只有我跟姐姐两个人依偎在最后一节车厢的角落里。这地方就像是美妙的初恋一般充满了朦胧的模糊的美,就和川端康成在《伊豆的舞女》中所写的一样。 小火车晃晃悠悠地穿梭在伊豆半岛的丛林中,一会儿跨过小溪,一会儿越过山谷,一会儿又从瀑布旁掠过。两旁丛林里的小动物们也时不时地出来和我们打招呼。 在空无一人的车厢里,我脱了鞋子屈膝躺在座椅上,把头枕在姐姐腿上闻着姐姐身上淡淡的体香。由于车厢摇晃地太过于舒服,我就这么不知不觉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过久,恍惚间觉得有一支温暖的手在触碰我的脸颊。我睁开眼时,姐姐的脸离得很近,几乎就要贴到。姐姐一边轻抚着我的脸颊一边温柔地和我对视。小火车在林间穿梭着,冬日温暖的阳光在窗外高大树木的遮挡下忽亮忽暗地闪烁着,随着一声鸣笛,忽然整个车厢都一片黑暗,火车驶入了隧道。姐姐昏暗的脸庞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感觉姐姐的右手在我身上游走,到了我肚脐下方的位置,解开了运动裤的绳结。我蜷曲的双腿略微分开,姐姐的右手就这么顺着我的肚脐探入了我的运动裤里。 “姐,,,” 姐姐没给我开口的机会,看我刚要张嘴便吻了上来,只从嘴巴的缝隙中漏出一些嗯嗯唔唔。 姐姐的右手在我的运动裤里肆无忌惮地探索着,在大腿和小腹上游走着,然后指尖挑开内裤边缘,从缝隙当中探了进去。伴随着我一声娇喘和身体的微颤,姐姐灵活的指尖精准地探到了隐藏在秘密丛林中娇羞的小花蕊。姐姐中指的指肚在花蕊上轻柔地按摩着,让花蜜润湿指尖,又在两片花瓣上来回抚摸。姐姐一阵精湛的指法,在一片黑暗当中让我的身体热流涌动,不知道脸颊是不是也早已泛起潮红。 突然,一道刺眼的阳光射入车厢,列车驶出了隧道。姐姐这才给了我喘息的机会,我一边缓缓地呼气,一边将姐姐搭下来的侧发轻轻挑起挂在耳后。冬日温暖的阳光将姐姐照的无比温柔,温柔到让你滑入其中无法脱身。姐姐指尖与小花蕊的纠缠并未停下,而我的娇喘却变成了平缓的呼吸,并不是因为姐姐放慢了手下的节奏,而是我完全沉迷于姐姐的美貌,忘记了娇喘。 “姐姐~” “嗯?” “你好坏啊~” “不喜欢吗?” “喜欢~” 姐姐浅浅一笑,又吻上了我的唇。 姐姐的手指在我的运动裤里轻柔地搅拌着,催促着花芯吐出更多花蜜,直到我觉得小裤裤都被花蜜浸湿,姐姐才肯将手从裤子中拿出。姐姐沾满了花蜜的手指送到了我的面前,我毫不犹豫地含入口中,舔舐着指尖的花蜜,味道还是那么清甜。 “姐姐~” “嗯?” “小裤裤都被你弄湿了~” “姐姐给你洗啊~” “好嘛~” “乖~” 在狭窄的列车座椅上躺了太久脖子快要断掉,姐姐这才扶我起身。我掉转身子变成跪姿,跪在旁边座位上,双肘撑在姐姐腿上欣赏起了窗外风景。姐姐看我这高高撅起的小屁屁顺势就搂起了我的小细腰,右手开始在我的小屁屁上游走。 “小屁屁撅这么高是要挨揍么~” “可不是嘛~快揍吧姐姐~~” 我挑衅地扭了扭小屁屁,姐姐看我这样子,双手直接就扒上了我的裤腰,顺势就要脱我的裤子。我看姐姐要动真格的,赶忙手到身后去制止。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怎么,不是让姐姐打小屁屁么~” “唔,,,” 也是,以姐姐的腹黑,我要是不制止的话,姐姐绝对能在电车上就脱了裤子给我来一顿巴掌。这事儿她绝对干得出来。虽说这列车上没别人吧,万一列车长来巡查呢?再说,窗外还有这么多小动物看着呢~宝宝瞬间就怂了。 “再调皮姐姐就在这儿打小溪的光屁屁~” 女魔头揪着我的耳朵伏到我耳边以说悄悄话的音量低声说道。 “唔,,,不敢了姐姐~~~” 我又被姐姐一句话就搞得面红耳赤,一头扑进了姐姐怀里撒起了娇。姐姐搂着怀里的小家伙温柔地爱抚起来,就像是在抚摸一只撒娇的小猫。 小火车行驶至下午一点多才到达河津,我和姐姐拎着大包小包去旅店check in之后在附近的一家面馆吃了荞麦面(ざるそば)。 这是一家建在海边的完全日式旅店,房间全部是榻榻米和室,巨大的落地窗下面就是临海公路,一望无际的大海近在咫尺。远处与伊豆半岛隔海相望的大岛町也依稀可见。晚上还有天然温泉浴场,是休闲度假的圣地。加之现在还没有进入春假,整个旅店也没有多少人入住,显得更加清静。 今天可是除夕,这将是我和姐姐一起度过的第一个也应该是最后一个除夕,也会是我至今为止度过的最有意义也最特别的除夕。这个美妙的除夕夜,没有无聊的春晚,没有喧嚣的炮竹声,没有亲戚们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也没有年夜饭餐桌上的觥筹交错与推杯换盏,有的只是璀璨星空下一片寂静的大海,伴随着长鞭的抽打,少女的哭泣还有在榻榻米上高高撅起的红臀。 跟姐姐牵着手在临海小路上悠闲地散步到太阳沉入西面大山中,坐在海边的长椅上看着皎洁的明月慢慢爬上天空,和漫天星辰交相辉映。今晚的夜空像是被冲刷过一般,万里无云,每一颗星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而白月光,也显得一尘不染,无比皎洁。只是不知今夜过后还能否看到这样皎洁的白月光呢? 晚餐吃了旅店准备的和食,晚上八点温泉浴开场,我给自己挑了一件粉白格子花纹的可爱浴衣,给姐姐挑了一件绀青色与白色格子花纹的,感觉更符合姐姐优雅成熟的气质。浴场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由于天还较冷的缘故,大家都不愿意去外面露天的池子里,虽然有天顶的大棚遮挡,但丝毫没有御寒的效果,汤池里不断向上冒出的雾气让你有种误入仙境的感觉。 我和姐姐两个人独享着巨大的露天浴场,不断向上蒸腾的水汽也难以将池水的温度带出水面。我和姐姐都将全身浸泡在池水中,坐在池边水下的台阶上,我拉着姐姐的手靠在姐姐肩上,享受着覆盖到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的温度。无论是冬日里的露天温泉还是姐姐的肩膀,都让我舒服到要昏睡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被姐姐抱了起来,身体离开水面的瞬间感觉到一股凉意袭来。可能是在温泉里泡了太久的缘故,这突如其来的凉气到让人觉得恰到好处,很是舒服。应该是觉得再泡下去我就要晕厥了,姐姐将神志不清的我抱到了更衣室的长凳上轻轻放下,还帮我仔细地擦拭了身体。 从温暖到让人昏睡的浴场中回到有一丝丝寒意的更衣室,我的脑袋迅速地苏醒过来。我从长凳上爬起身看到姐姐的背影,看到她正在努力地尝试穿我给她挑选的浴衣,不知道怎么穿的样子有点笨拙也有点可爱。我悄悄起身踮着脚猫到姐姐身后,然后一个偷袭从背后将姐姐保住。姐姐倒是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只是温柔地抚摸起了抱在她腰前的两只小爪子。 “姐姐~我来帮你穿吧~~” 我踮着脚凑到姐姐耳边低声细语。 “好啊~” 姐姐温柔地答应着,然后转身也将我环抱入怀中。 我帮姐姐重新理好了衣襟,然后一圈一圈缠起腰带,在身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嗯,我学会了~我来帮小溪穿吧~” “好啊好啊~” 我张开双臂示意姐姐可以开始了,姐姐却抱起胳膊笑了起来。 “我们小溪,,,不穿小裤裤嘛?” “啊,,,我我我,,我忘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立马红着脸扭头看向别处。姐姐用指尖优雅地从身后放衣服的框中挑起一条纯白蕾丝花边小裤裤挑到我面前。 “姐姐帮你穿?” “我我我,我自己穿~” 我赶忙从姐姐指尖上取下小裤裤,转过身去迅速地将双脚从中穿过,将小裤裤拖拽到大腿根,再仔细地从两边略微撑开,将小翘臀放入白布当中,最后还不忘拽了拽压在臀线上的蕾丝边,让白布更好地包裹紧俏的小屁屁。然后再穿上除了可爱没什么实际作用的白色蝴蝶结文胸。 姐姐像我刚才一样帮我整理衣襟,然后一圈一圈地缠绕腰带。我和姐姐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衣服摩擦的声音还有姐姐身上淡淡的香气都格外清晰。 “嗯,真可爱,粉粉嫩嫩的~” 姐姐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姑娘,顺手搂上了姑娘的腰。 “跟姐姐走吧~” “好嘛~~” 我一手和姐姐十指相扣另一手提着换下的衣服,和姐姐回到房间准备一起迎接新年的钟声。 我们的房间是有一间卧室和一间客厅,全榻榻米的和室。两个房间并列连通,中间有推拉门隔开。客厅与卧室相对的一侧就是整面墙的巨大落地窗了。当然不是整块玻璃,也是由几扇推拉玻璃门组成的,外面还有可以更近距离欣赏海景的阳台。 沐浴过后,我显得有些疲惫。我静静地窝在姐姐的温柔乡里享受着姐姐的爱抚,仿佛厌倦了往日的嘈杂,厌倦了世界的纷繁复杂,也厌倦了去思考那些根本解不开的难题,甚至厌倦了伪装。我觉得自己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觉得自己小心翼翼地把心事隐藏起来藏得好累,我觉得既然姐姐都隐约察觉到了我的心事,那不如就别再藏了吧。此时此刻的我身心俱疲,我不想再去思考这些只会让人头疼的问题,只想在姐姐怀里享受一份简简单单的安静,想要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想要和姐姐来一场纯粹的简单的实践。 “姐姐~” “嗯?” “我们来实践吧~” “嗯~” “我想要,,纯粹的实践,,” “嗯~” 我又在姐姐怀里赖了几秒钟后依依不舍地起身。我说的‘纯粹’,姐姐当然懂。 简单的眼神交流后没有多余的对话,我们将摆在客厅中央的茶几和坐垫移到角落,姐姐伸直腿坐在客厅中央,我拉起浴衣的裙摆退下小裤裤趴到姐姐腿上调整好姿势。我的脸冲着落地窗的方向,由于屋外已经一片漆黑,我趴在姐姐腿上的样子在玻璃上映得十分清晰。看到姐姐左手轻轻放在我的背上,右手高高抬起,我也撅高了身后的屁屁准备迎接姐姐的巴掌。 啪———— 清脆的声响开始在客厅里回荡。虽然已经过去两个多星期,除了小腿还在隐隐作痛外,大腿和屁屁的余痛早就消失,只是还留有被长鞭抽打过的淡淡的黄褐色痕迹罢了。 好在姐姐没有再瞻前顾后问东问西,挥舞巴掌的手臂优雅而有力,为我身后的肉团再次铺上绯红。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姐姐与我的默契依然能不断地带给我惊喜,但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了。也许新伤叠旧伤会让恢复所需的时间变得更久,也许会留下永久的痕迹呢?此时这些都不重要了,或者说我更希望能够在自己身上留下姐姐的痕迹,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姐姐自然也知道,此时此刻我想要的是一场纯粹的只有疼痛的SP。我不想被嘘寒问暖,也不想被问任何问题,只想撅起屁股挨一顿结结实实的打。与其说是想要疼痛,可能是我想要找一个理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我闭上眼睛把头侧枕在叠放着的小臂上,撅高屁屁一边安静地聆听着身后美妙的声响,一边开始放空大脑。 趴在姐姐腿上的巴掌总是让人觉得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已经结束。姐姐轻轻拍了拍我身后已经被铺上一层淡淡樱花粉的小屁屁,示意我起身准备进入下一阶段了。盖在屁屁上均匀的粉色确实将长鞭留下的黄褐色痕迹冲淡了一些,但痕迹依然可见,只是被盖上了一层淡粉色的色罩。 姐姐示意我在原位置跪撅,不用挪动膝盖。我将双肘撑在榻榻米上,尽量压低肩膀让屁屁高高撅起。从落地窗的镜像中看到自己跪撅的样子,屁屁被撅到了身体的最高位,似乎腰部再低一些的话两瓣突起间的缝隙都看得见了。姐姐则在我身后不远的位置跪下,右手举起长鞭准备挥向我的屁屁。镜像中看不清姐姐的脸,但我想肯定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吧。 啪———— 一记不轻不重的长鞭从右向左所扫过了我的两瓣肉团,在靠近上边缘的位置留下了一道漂亮的红痕。长鞭的末梢被甩到了左边很远的位置舒展开来,然后随着姐姐的手腕轻轻发力,长鞭又被甩回到右边,在刚才的鞭痕下方又添一道绯红。 第一次在镜像中得以看到姐姐的鞭法,动作如此得优雅,看似轻柔却又十分有力。柔软的长鞭被姐姐完美驾驭,在两瓣肉团上留下一道道漂亮的鞭痕,就好像华丽的书道表演,一边起舞一边挥舞着手中毛笔,在面前的长卷上挥洒着,舞姿优雅中透着刚强,笔锋柔软中露着坚毅。曲终笔落,一幅柔美中藏着锋利的墨宝就此诞生。 长鞭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覆盖了几轮之后,姐姐开始加大了挥鞭的力度。屁股上的旧伤也终于被新鲜的绯红的鞭痕重新铺盖,不再那么显眼。 预热阶段已经结束,随着长鞭力道的增加,我也开始发出一些嗯嗯唔唔的声音,身后的小屁屁也被长鞭抽打得左右微晃。 姐姐挥鞭的姿势依然优雅,只不过手腕上的力度感明显更加,不是在长卷上柔中带刚地运笔,而是用力地挥洒墨汁。两瓣肉团也跟着长鞭抽打的节奏抖动着,不知不觉中视线也变得模糊了,看不清镜像中的自己,也看不清姐姐了,只能模糊地看到一条细细的柔软的长鞭在左右交替抽打着前面的肉团。 肉团被长鞭抽打得开始肿胀,紫痕也渐渐开始涌现。这是那个熟悉的疼痛,是那个想象中SP该有的痛,是那个抛去了恋痛的快感之后的纯粹的痛,是让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流泪的痛。 我努力地保持屁股高高撅起的姿势,双手死死攥紧浴衣的衣袖,疼痛的眼泪势不可挡地夺眶而出,嘴里也不自觉地发出抽泣与轻柔的叫声。 姐姐的长鞭忽然停下,她起身去旁边的袋子里翻出我刚刚沐浴脱下的袜子,叠成方块送到我面前。我轻轻张开嘴让姐姐将袜子送入口中然后咬住。姐姐又帮我捋了捋刘海边上的碎发,然后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整个过程没有一句交流,仿佛是熟练到闭着眼睛都可以完成。 呼————啪———— 呼————啪———— 带着呼啸声的长鞭重新在身后响起,除了力道增加,节奏也开始加快。我努力咬紧嘴里的袜子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身后的屁屁始终保持高高撅起,放任疼痛的眼泪开闸泄洪。 我被身后疼痛的海浪无情地拍打着,大脑里开始回放我和姐姐曾经的点点滴滴。初见时姐姐温柔的眼神和温暖的摸头杀,第一次趴在姐姐腿上挨打时姐姐柔软的身体和淡淡的体香,第一次对姐姐使小性子时姐姐耐心哄我的样子,第一次看到姐姐的眼泪时我慌神的样子,第一次亲吻姐姐炽热的双唇,第一次明白什么叫脸红和心跳,第一次懂得什么叫心痛,第一次想要快快长大想要保护某个人,第一次明白自己的渺小,第一次给姐姐过生日,第一次和姐姐一起过除夕,,,和姐姐还有太多太多的第一次。我本天真地以为,我们还会有更多更多的第一次,我们会永远是彼此的唯一,可是没想到,这一次,也许就是最后一次的第一次。 疼痛的眼泪中渐渐参入了不同的意义。不能说是单纯的伤感,这其中蕴含了太多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也包括了对自己的悔恨。没错,我恨自己还是个孩子,我狠自己只有15岁。我狠自己这般懦弱,没有勇气为自己的爱情再向前迈一步。我狠自己不敢跟姐姐说出:“姐姐,你等等我,等我长大好嘛?”可我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对我来说真的有留下来这个选项吗?我有能力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吗?即使我留下来,这样禁断的爱情终究是不会被接受的,最终都只能走向覆灭,不过早晚罢了。嗯,我也痛恨我这样为自己的懦弱找理由开脱的狼狈样子。可是,15岁的我,又能怎么做呢? 我的哭声逐渐变得放肆,嘴里的袜子也堵不住嗯嗯唔唔的声音,抽泣也带动身体一起抖动着,只是已经伤痕累累的屁股依旧努力高高撅起,在长鞭无情的抽打下左右晃动着。我只觉得这样的疼痛还不够,我想要更多的疼痛,换更多的眼泪,我想要哭得更加放肆。 即便是这种时候,姐姐也依然懂我的想法,已经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了,这就是我们该有的样子罢了。可能是我们的结合远超了肉体层面,到达了灵魂深处,惹怒了神灵吧。不然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机为我们设下如此无解的难局呢? 姐姐手中的长鞭突然停下,但实践并没有结束。姐姐知道我还需要更多的鞭痕,还需要更多的疼痛。也许是跪久了不舒服,也许是跪着身子挥舞长鞭感觉不自在。姐姐站起身来走到我身旁,然后背对着我双腿跨在了我腰侧两旁,膝盖的位置正好夹住了我的腰,使得屁股被牢牢固定不能再左右晃动了。眼前的景象早已被泪水模糊地只能看到轮廓。我隐隐约约看到姐姐手中的长鞭径直向上高高举起,鞭梢向后垂落,然后随着手腕和手臂一同向下甩动,长鞭被有力地甩出,竖向抽打在两瓣屁屁的最左边,鞭梢正好落在臀腿交接的部位。大腿根那里的痛,挨过的都知道。伴随着钻心地疼痛,我死死咬紧嘴里的袜子。腰部被姐姐双腿牢牢固定,屁屁无论是想要扭动还是向前倾倒,都没有一点点的可能。 这样的痛,的确需要被强制才行,因为你根本没法控制身体不自觉的抖动。但这样的痛也的确就是我想要的。不然我,怎么有借口哭地这么放肆呢? 竖向的鞭痕一条一条整齐地从左向右排布在已经肿得发紫的小屁股上。虽然早已看不出条状的鞭痕了,但每一下抽打长鞭与屁屁接触时都会印下细细的白条,然后让屁股一点一点逐渐地肿起,让紫痕慢慢地涌现。当长鞭来到两臀间的股沟时,也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中间那朵粉嫩的小雏菊上。那牵动全身的刺痛,让我从嘴边缝隙里漏出的嗯嗯声更加得尖锐,身体抽动得更加剧烈。 巨大的疼痛仿佛让我的情绪也来到了临界点。我都已经如此狼狈了,还有什么好躲藏的呢?不如就摊牌吧,不如马上就告诉姐姐我要抛弃她了,借着这眼泪再把自己装扮得凄惨一些,给自己找充足的理由开脱,让自己能心安理得地博取姐姐的同情,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弱小无助需要保护的孩子,一个单纯的受害者,嗯,就这么做吧。 姐姐已经是大人了,这分分合合应该早已习惯了吧。说不定姐姐压根就没当回事儿呢,这不是还能若无其事的打我吗?这挥鞭的力度一点儿都没手下留情啊。也许只有我这个小孩子才傻乎乎地把我们的感情当回事儿吧,姐姐只是玩儿玩儿吧。嗯,就这样吧,就把姐姐想成是坏人吧,姐姐的好我都只要装作看不见就可以了,这样我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姐姐似乎从我身体的抖动和从嘴巴缝隙里漏出的哭声中感受到了我就要爆发的情绪,就好像是在姐姐家里那顿藤条一样。这次的眼泪意义又有所不同了。没有委屈,也不只是羞愧,可能还没有一个词能够准确地描述这眼泪当中的含义吧。 姐姐手中的长鞭精准地连续地抽打在两瓣肉团之间的股沟当中,小雏菊被抽打得不断抽搐,带动着腰部也试图挣脱姐姐的束缚。两只手开始在身前的榻榻米上拍打起来,嘴里的袜子也早已被口水和顺着脸颊流下来的泪水彻底浸湿,头发也被甩得有些凌乱了。这来势汹汹的哭声了似乎也快要突破袜子的阻挡一涌而出了。 终于,随着一下长鞭有力的抽打,鞭痕结结实实地盖在小雏菊上,疼痛刺激着小雏菊收紧了花瓣,双肘也失去力气向前滑倒,肩部跟着倒了下去。口中的袜子也一不小心掉落在榻榻米上,随后这让人揪心的哭声就再也挡不住了。 姐姐手中的长鞭停了下来,又变成了那个温柔的要将你融化的大天使。一边将我从榻榻米上抱起到怀里,一边为我抹着眼泪,还一边轻拍着我的背,不让我的哭声呛到自己。但我这已经崩溃的情绪,根本停不下来,哭声变得越来越凄惨。姐姐只是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抚着我,等我慢慢平静。姐姐对我这般温柔,我要怎么样才能心安理得地把姐姐当成坏人呢?根本就,,,办不到啊,,, 我卧在姐姐怀里肆无忌惮地哭着,姐姐越是对我温柔,我越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姐姐也像照看小孩子一样不厌其烦地安抚着我,也不知道她花了多少耐心和力气,才勉强止住了我的哭声,变成了微弱的抽泣。可能是哭了太久,这房间里的空调热风和姐姐温暖的怀抱都让我快要喘不过气,我想要去阳台吹吹冷风透透气。 “姐姐~” “嗯?” “我们去阳台吧~” “外面冷啊,你穿的太少啦~” “就待一会儿~” “那,,好吧~” 时间已经来到了日本的十一点五十多,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虽然国内还有一个小时)。我爬起身来姐姐替我重新整理了浴衣,还帮我重新扎了头发。我们推开落地窗,一股寒风瞬间涌入房间。虽然靠海,但冬日夜里的海风也依然冰冷刺骨。不过此时这样的温度正好,让我滚烫的身体快速降温,只是不知道我这炽热的心是否也能凉下来呢? 我们踩着阳台的木屐走到栏杆前,我扶着栏杆靠在姐姐肩上,望着远方平静的海面。空中皎洁的月光和璀璨的星辰都被影到海里,一片漆黑的海面被撒上了星点光斑。海面无比的幽静,深邃,深不可测,仿佛蕴藏着能够将一切吞噬的无比巨大的能量。 看着空中那完美无瑕的白月光,我又想起了我的白月光。水满则溢,月满则缺,这就是残酷的自然规律,谁又逃得掉呢?这么简单的道理谁又不懂呢?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泰然自若呢? 我越是去看这头顶的白月光,越是会胡乱地联想,眼泪和抽泣也就又止不住地卷土重来。姐姐侧过身来将我搂入怀中,轻柔地为我擦着眼泪,抚摸着我的头,眼神中尽是宠溺与温柔。 “姐,,姐姐,,,” “嗯?” “对,,,对不起,,,” 姐姐捧着我的脸,大拇指抹着我眼角的泪水,微笑着摇摇头。 “不对,是新年快乐~~” 姐姐这该死的温柔,又一次将我彻底击垮。我不顾一切地扑入姐姐怀中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哭,哭声似乎沿着海面传到了无限远方。那是让人想要逃离的凄惨的歇斯底里的哭声,姐姐只是用她那仿佛用不完的耐心与温柔不断地将我安抚。哭到筋疲力尽快没有力气站着,姐姐才温柔地将我抱起,回到了温暖的房间。 我刚刚才费尽千心鼓起的勇气,才为自己找好的借口,都被姐姐的温柔给打了回去。简直就和我主动请罚的那次一模一样,姐姐永远能察觉到你细腻无比的心思,永远能照顾到你弱小的玻璃心,永远能把你呵护得小心翼翼。姐姐知道,谈论我的心事只会让我崩溃,虽然她可能还没猜到,但她不在乎,她只在乎她的小含羞草不能受伤,哪怕自己千疮百孔。 我被姐姐的温柔彻底打败了,我放弃了想要坦白的念头。我不敢想象姐姐听了之后会做出什么表情,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姐姐。我怕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得一塌糊涂,那我可怎么办才好啊?我倒希望看到姐姐生气甚至是愤怒,抛下我离开,那样我心里就会好受一些吧。但其实这也是在撒谎,我,,,不想被姐姐讨厌啊,,,我陷入了无尽的纠结。 无论如何,我已经到嘴边的告白又被自己咽了回去。我还有太多没有准备好,还有太多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现在还不是时候。既然后面还有五六天的时间,我们就该开开心心地一起度过,而不是现在就打破这本就已经弥足珍贵的平静。之前的我可以把自己隐藏得很好,如今的我也做得到。 钟声已经敲响,新年已经到来。我不敢奢望新的一年里能够继续和我的白月光相濡以沫,只求在这所剩无几的时日里能够相互依偎到最后一刻。 我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一路北上回到富士,登顶了富士山,然后又去到长野,和姐姐一起滑雪,最后才坐北陆新干线回到东京,我的家。 到东京自然还是和姐姐住酒店,只不过我抽了一顿午饭的时间回了趟家,跟爸爸简单说了这几天的行程,爸爸看我玩得挺开心,也就放心地让我回去了,虽然爸爸也想让我住在家里,但是也不能撇下同行的朋友不是。我和爸爸说她不喜欢住人家里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只是在日本这么多天只能跟爸爸吃顿午饭还是有些不舍的,只好以后再补偿爸爸了。 到了东京与其说是去景点打卡,更像是姐姐说的,去我生活过的地方走一走。自然,浅草啊,台场啊,银座啊这些地方也都去了,姐姐对动漫什么的不感冒,所以秋叶原没有去。不过我最想带姐姐去的,还是新宿御苑。这是小时候妈妈常带我来玩儿的地方,里面的一草一木,每一座亭子,每一池湖水,每一栈木桥都承载着我儿时的记忆。而如今,它们又要被赋予新的意义,那将是我和姐姐共同的美好回忆。 我牵着姐姐的手在新宿御苑里漫步着,日式庭院区几乎都是常青树,冬天的台湾阁周围依然郁郁葱葱。我拉着姐姐来到台湾阁旁边的一处小凉亭。 “姐姐姐姐,这里是你最喜欢的地方哦~~” “我最喜欢的地方?” “对啊~这里叫足控之庭~哈哈哈~~” “哈??足控之庭??你编的吧~” “不是,就是新海诚有一部动画叫《言叶之庭》,里面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亭子。讲一个高中生天天翘课来这里摸鱼,忽然有一天发现有个大姐姐也来这里喝闷酒,于是两人一回生二回熟,那个男生就玩儿起了大姐姐的脚,玩儿了好久后发现那个大姐姐是他们学校的老师,,,的故事~~于是这里就得名足控之庭~” “这,,,是什么魔鬼剧情,,,” “哈哈哈哈哈,我省略了一些情节,不过大概就这个意思啦~~” 姐姐听了我的讲解,好像灵光一闪,肯定是又想到什么坏点子了,我感觉大事不妙。姐姐优雅地坐在亭子一边的长凳上,一只手将我拽到自己腿上,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姐姐就一气呵成地将我安排妥当了。 “那咱们今天就给这亭子改改名字吧~” “啊??改什么啊,,,” 我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改成SP之庭咯~~” 啪———— 说着一记巴掌就盖到了右半边小屁屁上,虽然隔着裤子,但是前几天刚被长鞭抽过的伤痕累累的屁屁,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呢。隔着裤子的巴掌依旧能感觉到十足的痛。 “唔~~~~” 姐姐不紧不慢地挥着巴掌,在我的小屁屁上打了有数十下吧。 “姐姐姐姐,快放我起来吧,,,唔,,,万一有人来呢,,,” “好啦,不欺负你啦~~再欺负你要哭鼻子了~~” 姐姐扶我起身坐在傍边的位置,坐下去时还有很明显的余痛。还好没有人大冬天还是平日来逛新宿御苑,整个台湾阁附近都空无一人。 姐姐强行给足控之庭改名,我岂能同意?我脱下脚上的匡威,将两只脚都拿到长凳上来,肆无忌惮地把脚放到姐姐腿上。 “姐姐,这里可是足控之庭哦~~不能随便改名字的~~” 姐姐看我这般挑衅,自然也毫不示弱,侧过身来捧起我的一只脚丫,抬到面前,鼻尖和嘴唇轻轻地凑了上去,贴着脚掌轻柔地摩擦,亲吻。我看姐姐放松的样子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谢谢诚哥~~ 可能是怕会有人来,姐姐也没有很放肆,只是轻轻地吻了吻我的脚底就放下了我的脚。我屈膝坐在姐姐旁边,姐姐扶着我的膝盖向我投来了温柔的眼神。 “《足控之庭》里,,有这样的剧情么?” “没有,,,不过,,,现在有了~” (PS:前段时间去新宿御苑的时候,那个小凉亭已经被围起来了,说是年久失修已经不让上了,有可能很快就会被拆掉了,,,我和姐姐的美好回忆啊,,,哭晕) 足控之庭还是足控之庭,不过对于我来说,它又有了新的含义。 我们在东京逛逛吃吃,冬天自然也少不了热气腾腾的火锅。比起海底捞,我更喜欢池袋的那家熊猫火锅,可能也是因为他们家火锅底料形状可爱吧,但味道其实还是可圈可点的,至少肯定比日式的しゃぶしゃぶ要更符合姐姐的胃口吧。 大年初五,我和姐姐来到日本的第九天,也是最后完整的一天。明天一早我们就要从羽田机场搭乘回去的航班到上海转机回西安了。今天,我盛装打扮和姐姐去我心中的圣地,一起度过我们在日本最后完整的一天。 镰仓,是承载了我太多太多美好回忆的地方,是我从前几乎每个周末妈妈都会带我来的地方。鹤冈八幡宫前的商店街,七里滨的海岸,晃晃悠悠的江之电,镰仓高校前等待列车的人群,当然还有在夕阳照耀下与远处的富士山交相辉映的江之岛了。 早上九点,我们吃过早饭后便坐上京滨东北线前往终点镰仓。我穿了一身三丽鸥玉桂狗的学院风冬季制服套装。白衬衫外是一件绀青色宽领对襟毛衣,毛衣左胸上绣着一只可爱的玉桂狗。衬衣的领子下挂着巨大的蓝白格纹蝴蝶结,和蓝白格纹的小短裙相呼应。鞋袜自然是通学必备的乐福鞋和绀青色小腿袜,只是袜口外侧也各自绣着一只玉桂狗。最后再扎一个单马尾,和学院风的氛围也很匹配。好在姐姐除夕只打了屁股,小腿也被袜子保护着,大腿上前一次长鞭的痕迹确实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些,但也不碍事了。被看到了又何妨呢?屁屁确实紫痕还没完全消去,有些吓人。若是撩起裙子的话,小裤裤覆盖的边缘都能看到可怕的紫痕。 冬季这个打扮放在中国估计会被家长骂死,不过在日本倒是稀松平常了。姐姐来日本的这几天,经常盯着街上JK小妹妹的大腿看个不停,就像是个女流氓。之前虽然听我说了日本姑娘如何耐冻,来日本之后自己亲眼所见依然感到震惊。今天姐姐看到我如此盛装也是颇为震惊,当然夸我可爱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吃惊于我的短裙吧,哈哈哈哈。 “小溪这一身就完全是个日本小妹妹的打扮啊~” “可不就是嘛~~” “唉~你这小裙子,,,还挺适合挨打啊~” “哼~姐姐你净想好事儿了,今天不给你打了~” “好啦好啦~那手给姐姐牵嘛?” “勉强给吧~~” “乖啦~” 姐姐牵起我的手走出了JR镰仓站。 我们先去了站前的商店街,走到尽头就是八幡宫。已经在清水寺挂过了绘马,在别的地方重新挂就不灵了,我跟姐姐也只是在八幡宫转了转就返回了车站。在商店街靠近车站的一个店面,是一家橡子共和国(どんぐり共和国,日本挺常见的一家吉卜力周边店),我和姐姐在里面挑起了小饰品。姐姐看我挑得很开心,似乎很想买的样子。 “有你喜欢的嘛~~姐姐买给你~” 姐姐站在我身后,歪着头把嘴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 “嗯!我想要这个~” 我从货架挂钩上去下一枚彩釉黄铜徽章,圆形的徽章上印着一位黑裙少女骑着扫帚,扫帚上还坐着一只黑猫,少女的红色发卡格外显眼。这是一枚《魔女宅急便》的徽章。 “哦?这不就是,,,,小魔女嘛?” “嗯~~就是这个~~” “哈哈,和我们小溪一摸一样~~” “嗯~~” “那,,就它了?” “就这个了~” 这个500日元的小徽章,也许是姐姐给我买的所有礼物中最便宜的,但却是对我最重要,最有意义的,也许就因为它是《魔女宅急便》吧。 逛完商店街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多,我们坐着晃晃悠悠的江之电来到七里滨,吃了有名的和牛炒饭之后从这里下海岸沿着沙滩一直走到江之岛。这条路我走过了无数次,我再熟悉不过了。我和姐姐都脱了鞋袜,提着鞋子光脚踩在沙滩上。冬天的湘南海岸,空无一人。夏日里温热的沙滩,如今光脚踩下去觉得冰凉。我跟姐姐都走到被海浪拍打的边缘,感受着冬季海水的温暖。就这么一前一后一直走到了沙滩尽头,江岛大桥的下面。 大桥边的位置是每年夏天会搭舞台的地方,所以沙滩到上面的人行步道有十几节的长阶梯,也是夏季的观众席。我们从阶梯上了人行步道,到桥对面的水龙头冲了脚上的沙子。冬天的自来水还是有些冰冷刺骨的,不如海水那么温暖。冲完赶紧用姐姐带的毛巾擦了擦脚上的水,然后穿好鞋袜跟姐姐踏上桥继续前往江岛。 相比于暑假时的人山人海,现在的江岛显得冷清许多。我们一路上到山顶也没有看到几个人。在江岛瞭望塔上和姐姐相拥着,眺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富士山,趁着四下没人,偷偷和姐姐吻在了一起。 瞭望塔上的风很大,我们没有待太久就下来了。虽然时间才五六点,但冬季的太阳已经渐渐开始落下了。再过半个小时它就会完全沉入海面。 “姐姐,我们去刚才的沙滩阶梯那里坐着吧,那里能看到江岛的日落~” “好~走吧~” 我去对面的全家买了两罐小豆汤,是我最爱喝的冬季饮料。递给姐姐一罐后我们坐在沙滩边的阶梯上,靠在一起享受着彼此的温暖,静静地等待着太阳一点点沉入海平面。 看着眼前的海浪不断拍打着沙滩,周围的路灯也逐渐点亮,远处的太阳已经有一半沉入了海面,几乎从海平面上发出的温暖光线把富士山与江岛都照成了剪影,轮廓的周围散发着红晕,仿佛像极光一样美。 我不知是被这大海的平静所治愈,还是被这江岛日落的美景给折服,我的内心似乎也获得了一丝勇气,让我敢于去面对我必须要面对的,敢于去说出我必须要说出的话,即使有人会伤痕累累,我也无处可逃。 “姐姐” “嗯?” 我抬起靠在姐姐肩上的脑袋,姐姐也扭头看向我,我们对上温柔的视线,审视着彼此的面容。是那个让我们无比熟悉的面容,是那个只想看她笑不想看她哭的面容,是彼此爱慕的面容。 “对不起” 姐姐依然维持着温柔的微笑,但呼吸已经变得不再自然,这细微的变化也被我看在眼里。 “我,,可能很快就要回日本了” “嗯” 姐姐的表情开始变得刻意,似乎不想让我看到她情绪的波动,还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对不起,,,” “别,,,别这么说,,,” 姐姐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因为她已经没办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了。从刚刚还可以故作镇定,到现在表情开始逐渐扭曲,呼吸开始变成抽泣,眼眶也跟着湿润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姐姐都是像照顾自己的亲妹妹一样仔细小心地照顾我,任何话都怕说重了,任何小性子都由着我。可是我一出口,就成了伤姐姐最深的人。在姐姐的关爱与引导下,我学会了什么是爱情,也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当我真真正正可以成为姐姐的恋人而不只是她的小妹妹时,我们的恋情却不得不宣告结束了。 我不想为当时的自己找任何理由开脱,我只是懦弱,只是选择了逃跑而已。因为即使是现在的我,也不敢保证能毫无保留地选择留下,逐渐明白事理之后,我怕遭到周围人的冷眼与不解。我根本不在乎世人怎么看,可是我唯独不敢面对熟悉的朋友以及爸妈的不理解,我选择了逃跑。这段禁断的爱情,终究不会有结果。 终于说出了自己压在心里这么久的秘密,我的心里感到了一丝坦然,但同时更多的是对姐姐的愧疚。在决定和姐姐坦白的这一刻,我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虽然和姐姐前几天才刚刚写下海誓山盟,但这一切崩塌得都太过于迅速,神明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吧。我一直以来都是那个只会躲在姐姐怀里哭的小姑娘,是姐姐教会了我成长,是姐姐第一次让我觉得想要变强大,想要保护好我的白月光。 小含羞草曾经励志要茁壮成长,成为虞美人的避风港。可如今含羞草已经不再害羞,舒展开的枝叶也可以为虞美人遮蔽风雨了,但她却要无情地离她而去了。 海誓山盟我没有办法兑现了,但是至少最后,我这个一直都被姐姐照顾的小姑娘也想照顾好我的白月光。这样不堪的我,不配做姐姐的星辰,但姐姐,永远是我的白月光,洁白无暇,无可替代。 我轻轻地将姐姐拥入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姐姐的脑袋,姐姐也紧紧抱住我不松开,在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恍惚间我觉得,姐姐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是不是从我提出想和姐姐来日本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呢?是不是她一直以来也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呢?明明自己就快要崩溃了,还要努力微笑着摆出一如既往的温柔姿态,保护好自己怀里的小家伙呢?姐姐的眼泪似乎已经告诉了我答案。想到除夕夜姐姐还那般温柔地安慰我,想到我这么得自私,以为就自己在受苦,就自己在忍耐,还面无表情地把尖刀刺进了我口口声声说深爱的姐姐的胸膛,我的心在滴血。 我咬紧牙关不让眼泪从眼眶滑落,不让姐姐感觉到我的抽泣。抱着我怀里哭成了泪人的姐姐,我哪里有资格哭啊,我哪里是受伤的那一个啊。我不知道能不能安抚姐姐的情绪,我只能用自己的体温和有力的拥抱来给姐姐些许温暖。我知道这不足以捂热姐姐那颗凉透的心,我也不敢奢求如此,只庆幸我的姐姐还愿意抱着我。 姐姐在我怀里歇斯底里地哭着,我从未看到过姐姐如此伤心,也从未想到让她如此伤心的人,会是我。 终于,太阳完全地沉入了海面,最后一点点的红晕也消失殆尽,星辰与月光重新占据了天空,将漫天的璀璨洒向大海。江岛日落依旧美丽动人,月光也依旧皎洁无暇,只是满月过后,恐难再圆。而今夜过后,你我也恐难再回到从前。 第11章 第十章 诀别 //温馨提示:本章节含有对自残以及轻度血腥场面的描写,请慎重阅读。// 夜幕降临,凛冬已至。白月与星光已经不足以照耀昏暗的海面,微弱的体温也无法再温暖冰冷的心。两个孤独的灵魂经历了短暂而热烈的融合后又回归了沉寂,绚烂的爱情如烟花般绽放后也迅速凋零。 少女用尽全身力气抱紧怀中的大姐姐,用尽一生的温柔来安抚这让人心碎的哭泣和颤抖的躯体。黄昏时还有些许柔和的海风如今也变得凌冽刺骨,但却怎么也吹不干脸上的泪痕。 姐姐对我依旧没有一字一句的指责和埋怨,仅仅是用止不住的眼泪发泄着她不知压抑了多久的悲痛,也许还有对我的不满吧。可是姐姐她,什么都不愿意说。 大家都总是说感同身受,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姐姐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我也不敢去想象。几天前还窝在自己怀里忽闪着大眼睛说要快快长大,要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小丫头,现在就这么眼睛都不眨地把尖刀刺进自己胸膛。而此时的我却不敢去面对,只想逃跑。我,实在是无可救药。 我相信姐姐说的,我是她的星辰,我也相信姐姐说的,她从没像爱上我这样爱上过其让人。倒不是因为看到了姐姐的眼泪,听到姐姐歇斯底里的哭声,拥抱着姐姐颤抖的身体我才相信,而是我自听到姐姐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起就从未怀疑过。姐姐在说这些话时,眼睛里永远闪着光。 我曾以为我也是毫无保留地,像姐姐那样抛弃一切地去深爱,那种为了你从容地毫不犹豫地可以做到一切的游刃有余。但当我面临这样一个不算简单但也算不上多么艰难的选择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弱小与无力。我对姐姐的爱,在姐姐对我的爱面前显得那么的廉价,几乎一文不值。即使到了这样的关口,姐姐都明白了我早就蓄谋已久,充满恶意,即使她的心被扎得满是伤口,血流不止,还是不忍心对我说出一个字的指责。 我不确定‘恶意’这个词用得是不是贴切,但是我想,这么长时间的处心积虑,挑在这样的场景,对一个深爱你的人说出明知会伤害她的话,这应该就算是恶意了吧。 姐姐,身材高挑,相貌出众,26岁就在外企做到中层管理,在职场不知道被多少男同事追求过。她本可以保持自己一贯的高冷,做所有人的女神,我相信终有一天她的白马王子会单膝下跪手捧玫瑰向她求婚。那个人一定会把姐姐照顾得周到,下雨一定会为姐姐撑伞,出去吃饭一定会点姐姐最爱吃的菜,也一定不会让姐姐伤心落泪。因为那个人为姐姐而倾倒,而姐姐,是他的星辰。而我何德何能,却做了姐姐的星辰。姐姐用了不知道多少耐心和温柔,将不小心坠入爱河中溺水的我捞起,又一点点地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情,最后也教会了我什么是心痛。 我恍惚间明白过来,我根本不是成长了,我只是一个见过了大人成熟模样,努力挣扎着想要长大的孩子。但当她触碰到坚硬的礁石,被碰的头破血流,就会明白自己曾经多么得天真与自大。她哪有能力保护好别人啊,到头来都在别人小心翼翼的呵护中,从未经历过什么风雨。她明知她为了保护自己身后已经被插满了箭羽,她却不敢看。她明知这一支支锋利的箭羽都是自己射出的,她却不敢去拔起,仿佛是害怕鲜血溅到自己身上,但她的痛苦却不值一提。 我能做的只是紧紧抱着姐姐,不断地轻抚着姐姐的头,就像姐姐安抚我时一样。我不敢用鼻腔呼吸,让空气通过口腔进入肺里,生怕空气进入鼻腔会发出抽泣声被姐姐听到,还好姐姐看不到我已经顺着下巴滴落在她背上的泪水。 我现在深刻地明白了我与姐姐的爱是多么的不对等,也明白了一个26岁,心智成熟,被不知道多少优质异性追求过的根本就不缺关爱与照顾的女神,可以放下一切彻底地爱上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是需要爱得多么的深沉,那跨过红线将你我拉入深渊的一吻又需要多大的勇气。 姐姐又何尝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呢?也许她没有想到结局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但她早就做好了准备要遍体鳞伤,粉身碎骨。她一如既往的温柔和这倔强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证据。 爱情的花,绽放时有多绚丽,凋零时就有多凄凉。我们都努力尝试着想要保住这脆弱爱情最后的火种,但最终都是徒劳。今晚毫无疑问是我们爱情的终结,明天开始,我们还剩下什么呢?我们又要如何面对彼此呢? 我们的故事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是我不能接受的,我会永远都没有办法释怀,永远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这么久以来都是姐姐在为我指明方向指点迷津,好让我的爱情几乎没有什么坎坷,而只有甜蜜。在我们爱情的终点,没有人再为我指引方向了。我必须自己把自己捞起来,还不能就这么抛下姐姐离开。前面姐姐已经为我们的爱情写下太多太多美丽动人的篇章,至少这最后一张应该有我来写。虽不能像姐姐写的那般动人,但这是我无可取代的初恋。 我们在海边一直坐到JR的终电,才起身赶回东京。天已经黑到看不清姐姐的面容,但轮廓依旧温柔。姐姐的哭泣也终于逐渐平复,一路上我和姐姐都沉默不语,只是十指紧紧相扣。因为已经知道了再过不久就再也牵不到她的手了,如今一秒都不想松开。 我就这么在江岛日落的美景下,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我们也再难回到从前了。那晚在酒店是我最后一次睡在姐姐怀里,我们都一夜未眠,也沉默了一夜,只是紧紧地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最后的温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言语上。 回程的飞机上,我们也十指相扣着,靠在彼此的肩上。下午的三点多,飞机降落在了西咸机场,我们坐机场大巴到南稍门,在地铁站里分别乘相反方向的车。我们两人都明白这次的分别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这次分别后还能像往常一样继续在小企鹅上情话慢聊吗?还能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下次再见吗?再见时还能像情侣一样牵手拥抱吗?我还能在姐姐怀里撒娇被姐姐摸头吗?这些我想都不能了。这也就意味着我要彻底失去我的姐姐了。我和姐姐牵着手并排坐在地铁两侧站台中间的长凳上,随着‘列车即将进站’的站内广播声响起,面前一侧的地铁缓缓驶入站台。姐姐突然握紧了我的手,好像不愿意就这么放我走。悲伤一瞬间又涌上心头,清澈的泪水顺着眼眶的边线滑落至脸颊。我也顾不得旁人的目光了,起身单膝跪在座椅上,双手扶着姐姐的肩,侧着脸深深地吻上了姐姐的双唇。 身后的车门缓缓打开,下车的人流一涌而出,从我们身旁呼啸而过。我和姐姐都沉浸在了这一吻当中,完全忽视了周围人的存在。我也骑到了姐姐腿上,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缠绕着舌头,交换着唾液,我的泪水也在止不住的流。我似乎感受到了路人异样的眼光,似乎还听到了他们小声的议论,但我早就不在乎了。我都要失去我的白月光了,随他们去吧。 我就这样错过了我的地铁,姐姐也错过了她的车。两边的站台都不知道过了多少辆车,我们也不知道被多少人围观和议论,仿佛今天才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此时此刻只想它慢下来,甚至是定格在这一刻。可惜时间还是一分一秒精准无误地流逝着,我们也终究敌不过时间而败下阵来。虽然和姐姐分别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让眼泪崩溃,但列车驶出车站后,我就靠在座椅上泪流满面。 我的爱情,我的初恋,被我亲口宣告终结了,还是以这么残破不堪的样子。回到家里锁起房门蒙上被子,酣畅淋漓地大哭了一场。仿佛把在湘南海岸,在飞机上,在地铁站里没敢流的眼泪全都流干净了。 寒假剩下的时间里,我没有再和姐姐发消息,努力地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努力让自己变得坚强,至少在我离开前我可以努力将姐姐拉起,不让她坠入深渊,就像姐姐曾经将溺水的我捞起一样。这也算是我亲手为自己的初恋写下的终章吧。 到临开学前我总算是把自己的情绪安抚妥当了,我就跟妈妈说我同意回日本读高中,开学我就不去学校了,妈妈直接帮我去办理了休学,像我这种中途出国的,办了休学到时候还能拿到毕业证。不过我和妈妈商量,能不能晚两个月再回日本,入学考试准备起来倒也没那么复杂,所以我想五月份再回日本。我想在这边再多待两个月,我舍不得和我一起画画的师哥师姐们,其实是舍不得姐姐。妈妈自然是爽快地就答应了,既然我都同意了回日本读高中,这些细节问题都不值一提,随我就好。 学校的事情都办理妥当了,回日本的日子也基本定下来了,在五月初。一切看似都尘埃落定,我也开始提笔为自己的初恋书写终章。 “姐姐~~” 我鼓起勇气打开小企鹅,戳进那个已经半个多月没有点过的头像,我们的对话还停留在去日本前我和姐姐的日常撒娇。 姐姐是大忙人,从来不会说第一条消息秒回,热聊当中倒是从不怠慢,但工作时间冷不丁发消息给姐姐,往往都要等挺久才能收到回复。消息发出后我就捧着手机目不转睛地盯着对话框,从早上十点多盯到中午十二点,这比以往要久的多的等待时间让我心里开始犯怵。以往姐姐就算是在忙,要是逮到了工作的空隙,看到我的消息也会先回复一下的,好让我这个小姑娘安心。这次我想是不是姐姐工作太忙,还没时间回复。确实姐姐说过每年二三月是公司财务结算最忙的两个月,我想着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总该有时间回复了吧。于是我就这么一直等到了下午一点,午饭时间都已经过了,还是没有等到姐姐的回复。我终于坐不住了,又给姐姐发了第二条消息。 “姐姐,你在干嘛呢~” 显然,姐姐依然没有回复。一直等到下午三四点,我决定去姐姐的公司等姐姐下班。 我到不是想要怎样,只是自从看到姐姐那让人心碎的眼泪,我就意识到,姐姐其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谁生来就是姐姐呢?谁生来就是要去保护别人呢?她只是身在这个角色,只是遇到了我,才不得不装作坚强。我也只是想要亲眼看到姐姐安好。在去姐姐公司的地铁上,我心里期待着,姐姐只是不想理我而已,她还好好得,那样我就能安心了。我没那么傻,不会期待着姐姐没看到我的消息,更不会期待着姐姐是因为忙才没时间回复我。有时什么都明白,只会让你越发痛苦啊。不过我真的没有心思在意自己的那一点点痛苦了,若是不能帮姐姐迈过这个坎儿,我今后都无法直面自己。 我没有在姐姐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等,怕一不留神错过了,我就站在写字楼大厅里盯着电梯口,生怕错过了哪个身影。一边盯着电梯里时不时走出的人群,一边脑海里也开始胡思乱想。姐姐既然都不愿意回我消息,会不会也不愿意见我啊。要是见到了我会不会不高兴啊,我冒然的跑来姐姐公司会不会让姐姐为难啊,,,可是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 苏云溪啊苏云溪,你自己要折玫瑰,就是满手鲜血也要折下去,哪有功夫胡思乱想。就是她过来打你两巴掌你也得受着,当然姐姐不可能这么做,只是我到希望姐姐能打我两巴掌,那样我会好受很多吧。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电梯门又一次打开了。走出来的不是姐姐,而是我之前见过的姐姐的同事,我连忙上前去询问姐姐的情况。 “唉,这不是小溪嘛?你来找夏姐嘛?” “对啊,姐姐她还在工作嘛?” “唉?姐姐没跟你说么?她年假回来就办理了在家办公啊,这半个月都几乎不怎么来公司。对了,你们去日本玩儿的开心嘛?我看夏姐回来情绪不是很好啊,小溪你是不是又惹姐姐生气了啊,小心又要被姐姐打屁屁哦。” “啊,,这样啊,,,我,,,没听姐姐说,,,谢谢姐姐啊,,那我去家里找她了。” “哦,,,好,那你小心啊。” “好~” 我今天是铁了心非要见到姐姐不可,出了公司就又坐上一号线直奔凤城五路。在地铁上刚刚姐姐同事的话不断地在我耳边回响着。“小溪你是不是又惹姐姐生气了啊,小心又要被姐姐打屁屁哦。”被姐姐打屁屁,现在看来是多么奢侈的事情,我想都不敢再想了。 我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敲响了姐姐家的门。还好姐姐没有拒我于门外,也没装作家里没人,大大方方地给我开了门,请我进去。看到姐姐有些憔悴的面庞,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跑家里来了。” “我,,,就是想看看姐姐,,” 我还是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姐姐抱着胳膊站在茶几旁。 “怎么,我都二十六七了,还担心我会寻死不成?” “啊不是,,,我,,,” “好啦,我真没事儿,,没回你消息抱歉啊。” “啊,,没事没事,姐姐你没事儿就好~不用回我消息~” 姐姐笑着摇了摇头,终于露出了一点点我熟悉的姐姐的样子。 “姐姐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饭吧~” “行,那辛苦你啦~冰箱里还有很多菜,你看着做吧。” “好,那姐姐你去忙工作吧,做好了我叫你。” 我翻出冰箱里的蔬菜做了几道简单的家常菜,应该是切洋葱的时候不小心揉了眼睛,一边做着饭,眼泪一边不自觉地流着。哦,可是我根本没有切洋葱。姐姐这让我有点陌生的冷冰冰的态度,虽然我觉得理所当然,但还是刺痛了我。难不成还期望着姐姐能笑脸相迎吗?难道你不知道你抛弃姐姐的时候有多么绝情吗? 我不敢哭出声让姐姐听到,做好了饭,久违地和姐姐一起在餐桌上共进了晚餐。熟悉的碗筷,熟悉的桌布,熟悉的盘子和陌生的姐姐。整顿饭没有一句对白。吃完了饭我又乖巧地洗了碗,看姐姐也没有要再留我的意思,我就识相地自己主动告辞了。 进了电梯我就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按了一楼之后我便蹲在角落里无助地失声痛哭。电梯到了一楼不知道停留了多久,有一个阿姨带着小孩儿来程电梯,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一个小姑娘蹲在角落里痛哭流涕,被吓了一跳之余,赶忙上来询问情况。 “姑娘,你没事儿吧?怎么蹲在电梯里哭呢?” 我也没有心思和力气回话,看到有人要进电梯,我就抹了抹眼泪狼狈地跑了出去。 我又一路从姐姐家哭到了自己家,等晚上妈妈回来前还要假装成没事儿人一样小心翼翼地擦去脸上的泪痕。还好妈妈回来的都比较晚,不然我可能就搪塞不过去了。 我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的不堪一击,废了半个月才安抚下来的情绪,被姐姐的一个表情就击得粉碎。能教会你爱情的人,也一定能教会你伤痛。爱得越深沉,痛得就越撕心裂肺。 我不知道看到姐姐今天的表现我该作何感想,是该高兴姐姐安然无恙呢?还是该难过与姐姐对我的冷淡呢?我的内心严重地拧巴,不知道该怎么摆正自己的情绪了。可是我清楚地知道,姐姐对我有不满,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对我亲口说出,宁愿永远藏在自己心底,即使它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自己的心。 我不想看姐姐这样,我想听姐姐痛痛快快地骂我一顿,想让姐姐狠狠地打我一顿,就算是会皮开肉绽,只要有任何方法能让姐姐找回一点内心的平衡,我都愿意去做。 我深知和姐姐不可能再有愉快的实践了,我也不敢奢求如此。我只是觉得姐姐对我一直遮遮掩掩,太多话她都没忍心说出口。我每次都可以毫无保留地在姐姐怀里哭泣,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情绪。而姐姐却永远只能耐心地安抚我,也从不会流露自己的情绪,只是因为她是姐姐。在湘南海岸时姐姐的眼泪让我彻底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在我们故事的终章里,我只苛求姐姐能够坦然地面对我,也坦然地面对自己,不要选择一个人背负所有。 为了让姐姐能够不顾一切地打我一顿,为了让姐姐能够把一直没能对我说出口的话全部都说出来,我做了我人生目前为止最出格的一件事,但我并不后悔。 早晨九点多钟,我睁开眼时妈妈已经去公司了,还贴心地给我留了早餐。 我简单地洗漱之后吃过早餐,去厨房取了一把十厘米长的水果刀,走进了浴室。我将头发扎成马尾,将左手衣袖挽起到肘部以上,摸了摸自己小臂内侧有点肉的地方,那里只有肌肉,看不到血管,割下去,应该不会有事。 我右手握起水果刀的刀柄,大拇指退掉刀鞘,将左臂向前伸到确保血能够滴到洗面池里。然后将刀刃轻轻地放在小臂内侧靠外的位置,一边轻轻按压,一边向里拉动刀刃。雪白泛着银光的刀刃像切肉一般划破皮肤,刀刃最锋利的部分嵌入到皮肤里,一点一点地滑动。随着划痕变长,鲜血从缝隙里渗出,顺着刀刃滴落到洗面池里。水果刀从最左侧整整齐齐地划到了最右侧,一条一字红线出现在我的小臂上。伴随着真真正正的‘割裂感’,鲜血有点反应迟钝地从伤痕中一点点流出,顺着胳膊肘滴落到池中。我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放松小臂的肌肉,感受着这刀割的疼痛。 原来刀割是这么得痛,可是这疼痛,会有姐姐的心更痛吗?眼泪又不自觉地湿润了眼眶,我也看不清镜子中的自己了。趁着血还在流,洗面池里被染得一片鲜红,还散发着血液的咸腥,我赶紧拿出手机拍下这画面。没错,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既不是要寻死,也不是想要博得同情,更不是想要体验自残的疼痛,只是单纯的作死,想要惹怒姐姐而已。所以我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血管,只在小臂上肉最厚的地方,不深不浅地划了一道罢了。趁着现在看着还够凄惨,赶紧先拍下来。因为没有割到血管,很快血就不流了。等到伤口上的血已经开始凝固,我取出碘酒和纱布简单处理了伤口,然后小心翼翼地清理了洗面池,生怕被妈妈发现。 我回到自己房间,坐在桌子前,把刚刚拍下的画面发给了姐姐。果然,姐姐还是不忙的,没过几秒钟就回了消息。 “苏云溪,你在干嘛??” “我没事啊,就是划了一道而已。” “你疯了??你一个人在家??” “嗯” “你等着,别再乱动了,我马上去找你。” “好。” 姐姐开车来的路上,我就换好了衣服,坐在客厅里内心极其平静地等待着姐姐。不知道姐姐是会气急败坏地打我一巴掌呢,还是会哭着将我搂入怀里安抚呢?不管怎么,她都不舍得看我伤害自己。我也只能用这么下作的办法来逼迫姐姐就范了。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姐姐打来的。 “我到了,我开进去还是?” “没事还是在那儿等我吧,我马上出去。” “好。” 我走出小区门时姐姐站在车旁等我,看我迎面走来,也迎上前来要搀扶我。 “我没事姐姐。” “上车说吧。” “嗯。” 姐姐还是很贴心,怕我胳膊上有伤使不上力气,帮我系好了安全带。 “给我看看。” 姐姐的表情很严厉,语气也十分坚定,不容反抗。 “好嘛,,” 我小心翼翼地挽起袖子,虽然没有割得很深,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不过碰到还是会很痛,并且这个余痛和撕裂的感觉,跟SP的痛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姐姐看我胳膊上缠着的纱布还渗着一点点血迹,仿佛能看到一条细长的伤痕贯穿了整个小臂。她的眼神中闪过了心痛,悲伤,愤怒,还有太多说不清楚的东西。 “苏云溪,你告诉我你想干嘛?” “我,,,” “你是三岁小孩儿吗??你告诉我!” “我不是,,我就是,,想要疼,,” “想要疼是吧,行,跟我说嘛!” 我撒的谎成功激怒了姐姐,我看到了她的眼神中已经压抑不住的怒火。姐姐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开车回了家,去干什么自然不用说了。 我一路跟在姐姐身后进了家门,换好拖鞋坐在沙发上,等候姐姐的发落。姐姐将车钥匙使劲砸到床头柜上的声音似乎都透露着愤怒。姐姐心中的怒火已经被我点燃,恐怕我会被烧得体无完肤。 “苏云溪你本事大了是吧?敢自残了?” “我,,,” “自残很爽是吧?不就是想要疼么?趴着吧!我今天就教你什么叫疼!” 我没有多说什么,激怒姐姐,让她给我一顿痛打,这不就是我的目的嘛?现在目的达到了。 我利索地收拾干净眼前的茶几,自己脱好了裤子跟袜子,将叠好的袜子咬在嘴里,趴在有些冰凉还有些坚硬的茶几上。姐姐取来了最粗的藤条,没有任何预示,没有任何交流,藤条毫无征兆地呼啸着抽打在了我的屁股上。力度之大,节奏之快,让我毫无招架之力。我死死地咬紧嘴里的袜子,眼泪也突破了防线涌出眼眶,只是不知道除了疼痛之外,这眼泪中是否还有其他寓意,此刻也不想去深究了。 姐姐今天的藤条完全不同于以往,不只是用尽全力地快节奏地抽打这么简单,整个过程都显得杂乱无章,我想身后藤条的痕迹也应该乱成一团了吧。这不是一次实践,而是一次单纯的发泄。我希望姐姐能夹带私货,不只是对于我自残行为的愤怒,更是把一直以来对我的所有不满全都借着这顿藤条发泄出来,不管有多少,我都受的住。 感受着这身后藤条的节奏与力度,我想姐姐应该是毫无保留的。我不知道以姐姐对我的了解,她是不是也识破了我的挑衅呢?是不是就借此机会把自己压抑已久的怒火全都挥向我了呢?这呼啸的藤条中是不是还有对我的怨恨呢?是不是想要挽留我却又没敢说出口呢?是不是想要指责我却又不忍心呢?我想也许都有吧。 这顿藤条的痛,难以用文字还描绘,仿佛所有用来描写疼痛的语句都不能够充分地表达它的痛。可是我靠着强大的意志力,硬是没怎么乱动。痛到浑身都在发抖,痛到脚不知道该怎么摆放,痛到攥紧拳头小臂太用力,感觉才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开,鲜血再次染红了纱布。痛到我感觉自己快要丧失意志晕过去,隐约感觉每一下藤条离开都会带起一些粘稠的液体,溅落在大腿上。 就在我感觉快要疼晕过去的时候,身后的藤条停了下来。感觉它不是被放下,而是掉落在了地上,随后便听到了姐姐熟悉的哭声。我蹭了蹭眼泪,回头看到地上躺着的藤条,前端的部分被星星点点的鲜红浸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再向后看去,姐姐坐在地上靠着沙发,埋头痛哭。 疼,对我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了。我很快便抑制住了眼泪,掀开袖子确认了一下伤口,的确纱布上红色的痕迹又晕开了,新鲜的血液渗了出来,将纱布染的鲜红。我取出嘴里的袜子,跪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去身后摸了摸屁股。一条条夸张的肿痕杂乱无章地排布着,不像是出自姐姐的手笔。程度其实比我预想的要轻了很多,只是一些条状肿痕的山峰上,被藤条猛烈的抽打蹭破了表皮,毛细血参着粘稠的组织液顺着鞭痕渗出,被藤条的抽打溅到了大腿和身后的衣服上。 老实说,我甚至都做好了像LUPUS里那样皮开肉绽的准备,可是姐姐她,终归是不忍心啊。才见一点血,她已经下不去手了。此刻坐在地上哭成泪人的姐姐,该是有多么得纠结啊。想要把积攒了这么久的不满都用这藤条发泄出来,可是恶魔没有占据身体太久就被天使打败,对自己能下这么狠手打我又充满了无尽的愧疚。一个比我还要拧巴的姐姐,就坐在我面前无助地哭泣着像个孩子。这世上还有比被自己深爱的人深深伤害要更痛苦的事情吗? 姐姐只是节奏和力度上打的狠,没有预热就全力挥舞的藤条才把屁股给打开花,肿的程度远不及前几次,只是挨打时的每一下都痛到了极致。所以我屁股上的伤到真的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我不能看着姐姐再一次拧巴起来,把自己拧成麻花。 我从茶几上爬下来跪到姐姐面前,轻轻地抚摸着姐姐的脑袋,就像从前一样。姐姐没有抵触,反而靠进了我的怀里。 “姐姐乖~~” “对,,对不起,,又把你,,打伤了,,真的,,对不起,,” 姐姐一边抽泣着一边艰难地道着歉,我轻抚着姐姐的背,像姐姐无数次安抚我那样安抚着她。 “姐姐你不是想跟我说这些吧,我自残了唉,这算轻的吧,你不应该把我屁股打烂嘛?” 我轻轻抬起姐姐的下巴,帮姐姐擦去脸颊上的泪痕,温柔地注视着这无比熟悉的面庞,虽然憔悴了许多,但轮廓依然那么温柔,眼神依然透露着宠溺。 “你,,,为什么,,要自残,,” “不对,你知道我为什么自残,你就没有别的问题么?” 我坚定地盯着姐姐,而姐姐的眼神却开始闪躲。这场景和一年前简直一模一样,只是角色完全的调换了过来。我是那个循循善诱的,她是那个唯唯诺诺的。 “姐姐,你不问出来我的打不是白挨了?我屁股都被你打烂了唉~” 姐姐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盯着我鼻子和嘴巴的地方似乎在酝酿什么,又说不出口。 “你不光是因为我自残才打我这么狠吧,你是不是,,,” “你,,,你别说了,,,” 姐姐生怕我胡言乱语,连忙打断了我,刚刚控制住的哭声又漏了出来。 “那你要么告诉我,要么你继续打我,你选一个吧~” 姐姐酝酿了许久,终于缓缓地抬起视线,和我对视。我们注视着对方的瞳孔,里面映着彼此的模样。 “姐姐,对不起,我五月初就要回日本了,已经确定了。” 虽然姐姐早就知道结果,但还是没忍住再一次崩溃。 姐姐逐渐缓过来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要对我开口。 “小溪,,,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姐姐挣扎着,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个自己一直以来都想问,一直以来都没能问出口,但明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已经让我的白月光遍体鳞伤,若是这种时候还顾左右而言它,只知道逃避,只会让她受伤更深。既然结局已经注定,那就坦然地画上句号,让彼此都能释怀。姐姐狠不下心来,只能由我来做了。 白月光只要皎洁就好,所有的黑暗,都交给星辰吧。 “对不起姐姐,我不能留下来陪你了,,” 这答案毫不意外,姐姐哭得和在镰仓那晚一样凄惨。而我还得再坚持一下,现在,还不能哭。 “小溪,,,你,,,好狠心,,,” 姐姐的哭声中夹杂着模糊到几乎快要听不清的只言片语,这一字一句都是一支支钢钉,深深地刺入了我的心脏。姐姐连埋怨我的语气都那么温柔,那么动摇,似乎埋怨我是一种罪过。若不是在我的逼迫下,这几个字恐怕要永远埋没在姐姐的温柔里,成为扎在姐姐心上的玻璃碴,再也无法拔出。而我,是唯一能拔出它的人,双手被割的鲜血直流,也紧握着不松手,直到将它彻底拔出。伤口也许没有那么容易愈合,但时间,会抚平的。 听到姐姐终于说出了她一直压抑在心中没能说出口的话,我的眼泪再也坚持不住了,和姐姐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这一天,我为我们的爱情亲手画上了句号。 之后的时间里,我没再和姐姐联系,但我知道她又重新回到公司上班,逐渐变回曾经的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她,而是认识我之前的那个她。 五月三号,我彻底地离开了这片土地,姐姐知道我出发的日子,没有给我发消息,也没有来机场送我。她只是在心里默默地为我送行了吧。 以后要好好的啊,要保重啊,这些话对于我们来说太过于浅薄。深情何须多言,真爱何须回眸。就好像白龙对千寻说:“往前走,别回头。” 年幼无知的少女,和温柔美丽的姐姐曾经一起坠入了禁断的爱的深渊。她们摔得粉身碎骨,碰得头破血流,挣扎着,相互扶持着,爬了出来。在无尽的深渊里,他们是星辰也好,是白月也罢,都是微弱的光。她们都曾努力过想要照耀彼此的世界,可无尽的黑暗最终将微光吞噬。那轮皎洁的明月和漫天的星辰,只印在了彼此的心中。 没有人知道,我们来过,只有你我明白,虞美人与含羞草,也曾一起绚丽地绽放过。 第12章 《长情赋》——寄长安故人 人生短短数十载,纵难逃,初见才知盛世颜,风度翩翩不嗔言。与君对坐抚衣袖,洽谈古今学少年。粗茶淡饮非本意,蜜桃红臀不觉甜。戒尺乱入绯红处,雨打梨花声断弦。牡丹春潮初月夜,豆蔻佳人再无言。此情之中有真意,开口欲辩已忘言。赤耳红唇伏君面,四下皆是桃花颜。 初情误入惊蛰天,泪断藤下不敢言。忽见佳人泣掩面,白月照耀心生怜。轻抚伤痕安抚心,词句顿挫不自然。伤痕渐浅心复暖,佳人再许樱红现。初立黄昏长安暮,互诉真情长久远。世间凡物不入目,唯有笔下绘情颜。图开画展青红现,深情注目泪茫然。身在课堂心在外,思绪伴君游长安。之乎者也不入耳,辗转反侧不能眠。身陷泥潭心献君,豆蔻年华才觉甜。情深意浓再无我,翻云覆雨似神仙。 此情正到缠绵处,乱神狂刀斩情缘。欲将心事告佳人,风花雪月泪满颜。扶桑已在渺茫中,我去扶桑东更东。天长地久难相伴,此去无归君莫言。但使青泪拆两行,不如挥藤断丝线。纤痕乍破血浆迸,琴弦复断歌无言。皮开肉绽不知痛,青红溅染白玉团。轻抚衣袖拭泪痕,不知眼前是何人。镜中花开水中月,此情难断意难眠。 曲终人散各奔走,从此天涯难相见。飞鸽传去杳无信,日落秦川不再还。江户烟火尚安好,长安佳人月可圆?新年旧岁匆匆过,粗茶淡饭不再甜。我将此心寄明月,故人不再守窗前。曾经沧海难为水,玉璧中断再难全。提笔作赋长情处,泪湿青衫泣无言。 第13章 《如梦令?携伴湘南冬暮》 携伴湘南冬暮,夕照富士山麓。 花落有时期,星降海天共幕。 难渡,难渡,不见故人归路。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9317626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9317626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